120年前、1900年7月9日(庚子年六月十三),直隶提督聂士成立马天津城西南八里台,前面是敌人八国联军,后面是敌人义和团。
形势很艰难,他预感到不好,穿上朝廷赏的黄马褂。他1836年生,26岁入淮军,随袁甲三(袁世凯叔祖)部作战。在近40年军旅生涯中,他转战南北,和太平军、捻军作战,按部就班、积功晋升。
1884年、他48岁,因在中法战争中有功,升为山西太原镇总兵;又过了十年,中日甲午之战爆发,他入朝作战,战后升为直隶提督。
是的,你没看错。尽管清军大败,几乎处处一触即溃,但聂士成率他的武毅军表现不错,特别在本溪以南摩天岭据守几个月,与日军互有攻防,日军不能越摩天岭一步。朝廷虽昏弱,至少还知道基本的好歹胜负。
庚子这一年,他64岁,按现在标准看也该退休了。身为老将,他战场丰富经验,但无法应付朝政时局的考验。
他参与不了朝廷中枢决策,不够格参加袁世凯、李鸿章、张之洞、刘坤一等督抚们的“东南互保”,也不能像有些同僚那样,或面对洋人弃城而走,或与义和团虚与委蛇。
他只有死路一条:死于洋人炮火,死于义和团掣肘,死于朝廷失误,也没什么区别。归根到底,他死于忠诚、死于时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