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花笺,后世人将其笺命名为“薛涛笺”,这也是后来诗词中常见的“红笺”的由来。小山曾说:“此情深处,红笺为无色。”深情不可言尽,感动了后世多少人,后来“红笺”便成了一种意象,专指写给情人的信笺。容若说“拨灯书尽红笺也”也是此意。
唐代女诗人,自贞元初被罚赴边回,即退隐于成都西郊之浣花溪甚久。浣花之人多业造纸,涛惜其幅大,不便写己所作小诗,因命匠狭小之,又性喜红色,乃用胭脂掺水制出红色的小彩笺,题上诗句,赠给那些她认为相宜的人,时人莫不以得到她的笺为荣,因笺为桃花色,故称桃花笺,后世人则干脆将其笺命名为“薛涛笺”。这也是后来诗词中常见的“红笺”的由来。小山曾说:“此情深处,红笺为无色。”深情不可言尽,感动了后世多少人,后来“红笺”便成了一种意象,专指写给情人的信笺。容若说“拨灯书尽红笺也”也是此意。
薛涛(约768~908?年),唐代女诗人,字洪度,长安(今陕西西安)人,父薛郧,仕宦入蜀,死后,妻女流寓蜀中。薛涛姿容美艳,性敏慧,8岁能诗,洞晓音律,多才艺,声名倾动一时。
其父为宫廷乐官,安史之乱入蜀逃避战祸,定居成都。薛涛幼年丧父,生活无着,落入娼籍。早年居成都浣花溪,善制诗笺。蜀中产纸甚佳,制以为笺,早有盛名,杜甫已有“蜀笺染翰光”诗句,这句诗是为高适而言,高适时在蜀西为官。成都浣花溪自来就是产笺之地,屡见于记载,唐末韦庄有《乞彩笺歌》也说:“浣花溪上如花客,绿阁深藏人不识。留得溪头瑟瑟波,泼成纸上猩猩色。”就是指薛涛在浣花溪制笺。明朝何宇度《益部谈资》说“蜀笺古已有名,至唐而后盛,至薛涛而后精。”明哲学诠《蜀中名胜记》及万历刻本“薛涛小传”都说薛涛侨居百花潭,东制深红小彩笺。
她一生行迹风流,交游广阔,颇似现代的交际花,按理说这样的女人应该很受指摘,恰恰相反读书人却很欣赏她,她死后当时的剑南节度使段文昌还为她亲手题写了墓志铭,并在她的墓碑上刻上“西川女校书薛涛洪度之墓”,比起那些空有艳名的女人,薛涛做人的功夫可算是做的很到家了。
据《唐音要生》载:诗笺始薛涛,涛好制小诗,惜纸长剩,命匠狭小之,时谓便,因行用。其笺染演作十色,故诗家有十样变笺之语。《牧竖闲谈》载:浇花人多造十色彩笺,于是薛涛另模新样,小幅松花纸,多用题诗。《往都谈资》载:花笺古已有名,至唐而后盛,至薛诗而后精。
薛涛设计的笺纸,是一种便于写诗,长宽适度的笺。此笺原用作写诗作为诗笺,后来逐渐用作写信,甚至官方国札也用此笺,流传至今。据载:薛待用毛笔或毛刷把小纸涂上红色的鸡冠花、荷花及不知名的红花,将花瓣捣成泥再加清水,经反复实验,从红花中得到染料,并加进一些胶质调匀,涂在纸上,一遍一遍地使颜色均匀涂抹。再以书夹湿纸,用吸水麻纸附贴色纸,再一张张叠压成摞,压平阴干。由此解决了外观不匀和一次制作多张色纸的问题。薛涛用自己设计的涂刷法,做出了小彩笺。为了变花样,还将小花瓣洒在小笺上,制成了红色的彩笺。薛涛使用的涂刷加工制作色纸的方法,与传统的浸渍方法相比,有省料、加工方便、生产成本低之特点,类似现代的涂布加工工艺。
薛涛名笺有十种颜色:深红、粉红、杏红、明黄、深青、浅青、深绿、浅绿、铜绿、残云。
何以特喜红色,一般认为红是快乐的颜色,它使人喜悦兴奋,也象征了她对正常生活的渴望。这可能就是薛涛喜爱红色的原因所在。另一方面,薛涛可能有意打破当时一味黄色的沉闷枯燥的色调。